饒是天天跑馬的裴子野,見着眼前的英姿,也一下被驚豔住了:“太俊了。這誰家姑娘?”
話音剛落,奔馳的身影已經到了近前,裴子野這才看清,驚呼出口:“這不是小嬸嬸嗎?”
馬車上的車簾不知什麼時候升了起來,簾後的人眸光幽深,一眼不錯地望着那道身影呼嘯而過,然後消失在視野中,連一瞬的停頓都沒有。
姜時願騎着馬,直奔城門,出城後又一路向東,一個時辰後,抵達了一處别莊。
往日清幽的别莊裡,此刻充斥着說笑聲和絲竹器樂聲。
沈律初臨時起意,在别莊裡辦了場曲水流觞,邀了京城所有好友,還有京城最有名的彈唱班子。
“這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狀元符嗎?”一個公子哥手裡捏着一張黃紙符咒,一臉嗤笑道:“看着跟普通的符咒也沒什麼區别?沈世子莫不是被騙了吧。”
另外一個男子嬉笑了一聲,伸手搶了過去:“也不看看這符咒是誰送的。那是姜時願一步一叩首跪上長階給我們沈世子求的,姜時願騙誰都不會騙沈世子,她敢嗎?她不敢,是不是,沈世子?”
衆人聞言,紛紛望向上首的沈律初。
沈律初握着酒杯,眉眼恣意,笑道:“她不敢。”
那笑裡有被追捧的愉悅,還有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的得意。
一旁的周景深皺了皺眉,有些看不過眼,忍不住道:“律初,别太過了,姜時願也是一片誠心。”
“就是看在她一片誠心,才會收到現在,不然,就這不值錢的東西,賞給下人都嫌棄。”
沈律初不以為意,擡手将那已經空置的香囊,像丢什麼髒東西一樣,遠遠地丢了出去。
姜時願提着馬鞭走進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她送沈律初的護身符被人哄搶撕成了兩半,親手做的香囊,也被沈律初親手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