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遲了?”
姜時願心咯噔了一下,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抓着紅豆急急問道:“信呢,我留的信呢?交給太傅了嗎?”
她在信中寫明了緣由,她想太傅看到了,應該會原諒她今日的莽撞。
紅豆從袖中抽出一張信箋,搖了搖頭:“太傅根本沒有上門,然後又通知改了日子,所以”
紅豆看着姜時願凝重的神情,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錯了,還可能犯大錯了。
“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錯了?奴婢這就去給太傅府送去”紅豆慌張得都要哭了,小姐好不容易盼來這門好親事,絕不能毀在自己手上。
“沒事,沒事,紅豆沒做錯,信給我,我親自去跟太傅解釋。”
姜時願知道紅豆也是擔心自己才會一時疏忽,況且,今日本就是她太不理智了。
沈律初的父親在兵部任職,沈侯爺也曾答應會幫她留意西北那邊的動向,所以沈律初的信送來時,她沒有一絲懷疑。
她從沒想過,沈律初會讓她這麼難堪。
姜時願心中一片苦澀,先安撫了紅豆,随後拿上信再次翻身上馬,揚鞭朝太傅府奔去。
她本是武将之女,六歲就能跑馬拉弓,不過是有人不喜歡,所以才收起了本性,放棄了自己的喜好。
她和沈律初的結局,早在最初就已經有了暗示,是她太迷戀最初的一絲悸動。
姜時願抛開思緒,快馬加鞭趕到太傅府。
姜時願沒見到裴太傅,隻見到了裴子野。
“小叔進宮去了,小叔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裴子野像是專門在等她,見着她,将一個荷包交給了她。
那荷包上,繡着紅色的茱萸果,做工不甚精巧,針腳甚至說得上粗糙。
姜時願神色一僵,定定看着那熟悉的荷包,塵封的記憶,如洩閘的洪水一般洶湧而來。
‘裴小夫子不過是可憐你父母雙亡,才對你照拂一二,你倒好,小小年紀,就懷春思人,好不要臉。’
‘你就承認吧,你上蹿下跳裝瘋賣傻,不就是想吸引裴小夫子的注意,賤不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