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聒噪?”
姜時願擰着眉大聲抗議道。
兩隻眼睛都瞪圓了,好似你今天不給我個解釋,就休想安甯!
裴徹看着她臉上生動的表情,壓不住唇角,索性放開了。
“不聒噪嗎?姜吵吵。”
每天說不完的話,從書院到街角,一個狗打架,她都能繪聲繪色講半天。
有段時間,他看書耳朵裡都得塞着棉花,不然不是她四面環繞驚天動地的腳步聲,就是她上竄亂跳追貓攆狗的咋呼聲。
大夫說了,這個年歲的孩子坐不住。
況且,多消解體力,也有助于渡過苦痛期。
姜時願站了起來,湊到他跟前,不服氣道:“那怎麼辦,我以後可要聒噪你一輩子,裴靜靜!”
裴徹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連連,伸手把她攬入懷裡,下巴放在她的發頂,沉聲道:“裴靜靜甘之如饴。”
好了。
姜時願抿着唇,被裴太傅的幼稚哄到了。
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依偎進他的懷裡,仰頭看着他:“你自己說的,不準往耳朵裡塞棉花。”
“嗯,不塞,洗耳恭聽。”
兩人相視一笑,裴徹解開外袍,将她整個人裹了進去。
“冷嗎?”
風雨一下隔絕在外,身上驟暖,姜時願搖了搖頭,半阖着眼道:“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