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小一些就回去。”
今晚出門沒有帶随從,隻一個車夫,兩人隻能等雨停再走。
這雨來得突然,也确實有些掃興。
“今晚開心嗎?”姜時願不忘問道。
裴徹攬着她,輕輕點頭:“開心。”
姜時願靠在他胸膛上,阖上了眼睛,靜靜聽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滴聲,也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一想到這裡頭有一顆心髒為自己跳動過,姜時願忽然覺得這雨也很好,有一股隽永的味道。
突然就很想再說點什麼,說些詩情畫意的話。
“裴徹。”
“嗯?”
“風要永遠停在你懷裡了,你要張開手,抱緊了。”
哈秋——
風在裴靜靜懷裡停沒停住,姜時願不知道,但風寒在她體内安寨紮營停住了。
淋了一場雨,又加之幾日沒休息好,姜時願從夜市回來第二日便感風傷寒了,噴嚏一個接一個,聲音啞了,鼻子也不通氣。
“樂極生悲,真是樂極生悲呀。”
姜時願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啞着嗓子仰天悲歎。
“我今日本還要和太傅出城騎馬賞菊呢。”
秦嬷嬷端來了藥碗:“也就太傅大人縱着你,大婚當前,别人忙得暈頭轉向,你們兩個正主逍遙自在。”
姜時願從床上坐起來,因為鼻子不通,甕聲甕氣道:“怎地變臉變得這麼快?前幾日還說要我多和太傅多親近親近。怎麼了,嬷嬷不想抱小小姐了?”
“就你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