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雖救了沈律初一命,但後來傷寒入體,侯爺讓人送來的白檀丸免我病痛,如今又舍我一半家産,我們也算恩義兩不相欠,侯爺不必覺得有什麼抱歉,更不要因為我是一個孤女就不安。”
沈鶴神情一愣,“白檀丸?”
姜時願也疑惑看着他,“就是那千金難求的白檀丸,連宮廷藥庫都沒有,隻在滇南醫藥世家苗家才有的白檀丸,驅寒抗風最為有效,侯爺不知道嗎?”
沈鶴當然知道,當年沈律初輕生落水,雖然被救,但上岸之後患上了嚴重的寒症。文遠侯府就曾到處尋這味白檀丸,隻是尋遍京城都沒有找到,費盡人脈終于打聽到滇南苗家少主正好在八百裡之外的荊州行商。
他連夜出發趕到荊州,卻還是晚了一步。
苗少主随身攜帶的一枚白檀丸被人先求走了。
聽那苗少主說,那人極虔誠,冒着風雪趕來,不惜代價,割讓了荊州兩座藥園,換了藥又連夜冒雪走了。
“當年我确實打算求兩枚白檀丸,可惜,我去晚了,藥被人先求走了。我求了别的藥回來,送你的隻是一份苗家少主另配的風寒藥。”
沈鶴說道,又打開了手中的錦盒,道:“此前你退回的東西,裡面有一卷書卷,不是我送你的。”
“你父母的功績,各地的戰報,屬朝廷機要文件,普通人碰不到。你母親的風評傳聞,遠在西北,若不是親自走訪,也極難收集。”
沈鶴将那卷謄寫着姜時願父母事迹的書卷,還給了姜時願。
姜時願愣怔在原地,心中如掀起驚濤駭浪。
不是沈侯爺送給她的嗎?
謄寫的書卷是和文遠侯府的新年禮物一起送來的。
白檀丸也是文遠侯府的人深夜送上門的,她還道沈侯爺對她關懷有加,送了一次後面又再送了一次藥。
姜時願心中浮起無數疑惑,再次打開書卷,仔細辨認着上面的字迹,試圖從字迹上看出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