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賠東西,一貫都是成堆成堆的,好似真的要把全部都給他一樣。
其實不至于,一盆文竹而已,死了就死了。
“我常在書房,并不往前院去,不礙事。”
“是不礙事,但是你分心了。”崔夫子語氣冰冷。
裴徹低頭看着棋盤,他輸了。
他已經很久沒輸給夫子了,今天卻是早早就敗下陣來。
“裴徹,為師很失望。”崔夫子沉下了臉。
裴徹亦知道自己表現不佳,低頭道:“請師父責罰。”
崔夫子沒有什麼責罰,隻道:“為師希望今日的敗局,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夫子希望他修的清心寡欲,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裴徹也希望自己時刻清醒,永遠不被幹擾。
可真的有人做得到嗎?
裴徹。”
她像一陣風一樣,蹬掉了鞋子,跑進書房,跑到他跟前。
臉上全是因為沒有課業的歡欣雀躍,簡單,純粹。
明明也是剛經曆過重創的人,明明隻有八歲而已,卻還是能做好,我能早睡一刻,我會更高興。”
方才還在歡欣雀躍的小人,一下臉又垮了下來。
“那夫子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