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簪雪卻不是這樣的人,她想要的就要立刻得到。
她側身過來,吻住他的唇,手指靈活先解了他的錦衣玉帶。
裴簪雪突然神色一變,摁住他的手,“等等!”
腹部傳來熟悉的絞痛,她垂首,額頭抵在他的胸膛,有些氣惱道:“皇帝陛下,對不住,我來事了。”
來得很不是時候。
她饞他的身子好幾日了。
前幾日剛從北疆回來,她累的連動都不想動,今天好不容易緩過來,想跟他大幹一場的,結果來了這麼個‘攔路虎’。
謝景懷聽着她語氣裡的不甘,輕笑出聲:“那你多留幾日,我候着。”
裴簪雪沒應聲,起身去收拾了一下,再回來,男人已經沖好了紅糖水,放在桌旁。
謝阿離似乎是被房中的動靜驚動,睡夢中發出一聲呓語,謝景懷坐在床沿,輕輕拍着孩子,動作娴熟,好似做過了無數次。
裴簪雪端起杯盞,靠在桌沿,呷了一口。
溫度剛剛好。
裴簪雪捧着杯子,擡眸看向床邊哄着孩子的男人。
明明是至尊的身份,溫柔的像做小伏低的小媳婦。
裴簪雪時常覺得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她和謝景懷會有今天。
也不可思議謝景懷會這麼縱容她。
十年前,她把他寫進話本裡給他最慘的下場,然後出于報複,答應嫁給他後又在大婚前夕潛逃南下。
但他不予計較,仿佛從來沒把她當回事。
于是她有了人生最快活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