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懷,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裴簪雪走過去,抱了抱他。
謝景懷握了握她的手,帶着笑,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怎麼曬得這麼黑?跟個小炭球一樣。”
裴簪雪留了下來,一直到災情控制,斷壁殘垣修整歸一,萬家燈火再次亮起,謝景懷的肩膀也跟着又立了起來。
她拿着百姓送來道謝的水酒,要給他慶功。
隻有兩個人的宴席和最廉價的酒水,兩人卻喝得前所未有的暢快。
不知喝了多少杯,她站到了椅子上,又脫了鞋踩到了桌子上,執意要給他展示她看到的異域風情。
謝景懷坐在那笑呀笑個不停,跟當初冷酷無情打她闆子的那個三皇子完全不一樣。
但他笑起來,确實很好看。
她看迷了眼,情不自禁對他道:“謝景懷,我要把你寫進我的故事裡,給你世上最好的結局。”
謝景懷的喜歡全在行動裡,而她的喜歡全在她的故事裡。
這是她的表白,她在說,‘謝景懷,我喜歡你。’
裴簪雪不記得這場‘慶功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隻記得他們緊緊擁抱着彼此,山崩地裂一般親吻對方,哪怕是磕破了唇角流着血也沒有停下。
一切都順理成章,兩個不合适的人,硬是融合成了對方不可或缺的另一半。
“如果你還想往外飛,沒關系,記得回來的路就行。”
在她的表白之後,謝景懷也給了她回應。
裴簪雪想要的自由,不是在外遊蕩,也不是一定要寫話本當女将軍,她想要的是,她想去看水鄉就去江南,玩膩了也可以再回京城看繁華,是她可以想做針線女紅也可以習武跑馬任何事。
謝景懷給了她這份最為難得的‘自由’,不僅給了她自由,還毫無怨言地支持她的選擇。
這樣的男人,怎麼不讓人動心?
裴簪雪承認,她是在這句話之後,徹底愛上了謝景懷,然後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縱容。
她想要孩子,所以生了個孩子給他。
她還想要出去再看看,所以她又在外面遊曆了好幾年。
隻是不一樣了,她不再是單純的遊曆見識,她還帶着謝景懷的‘眼睛’,把謝景懷關心但看不到的東西都納入了最重要的事宜。
她敢說,她吃面書生這幾年在四處各地寫的信件,比朝堂上那些文臣寫的奏折還要精彩萬分。
她成了謝景懷的分身,他們兩人也找到了一種奇妙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