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前奏已起。
衆人曾經在音樂帶來的節奏中，沒人注意到雲昙說了什麼。
季晏禮臉龐浸在陰影中，唇角輕掀。
這一次連嗓音也染了化不開的愉悅，“嗯。”
下一秒。
“如果我五音不全，姐姐得見諒，别因為這個、冷落我”
前奏走完，雲昙已經攥緊了話筒，清甜嗓音響起，“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
她沒有聽到這句話。
季晏禮翹起的唇角諷刺拉平的刹那，斑斓的光映射下，突然和沈沖揶揄的眸相撞。
沈沖甚至還對着他舉了舉杯。
眼闊眯緊，季晏禮挾着沒宣洩的怒氣，狠狠瞪了過去。
沈沖一臉惹不起，靜靜看好戲的欠揍表情。
季晏禮果然沒讓他失望。
上流圈子裡擁有一把好嗓子的季晏禮，把這首簡單旋律的歌唱的烏七八糟。
甚至還成功讓幾個人捂住了耳朵，用來抵禦魔音穿腦。
一首歌完畢。
季晏禮，“很難聽嗎？”
說完，垂下眼皮。
唐姿松開堵耳朵的手，“何止！”
“簡直是”
隻是還沒發揮出她的毒舌，就被一道聲音阻止。
“我覺得不錯。”
雲昙這句勸慰出口的時候，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但是看到季晏禮眼眸中溢滿的感動，又把心頭的詭異壓了下去。
安慰的話一旦出口，就沒那麼困難了。
“第一次唱嘛，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季晏禮眼底狡黠的暗光一閃而逝，耷着眼皮看着自己幹淨修長的手指，以及纏在手背上的黑色領帶。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