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砺眼睜睜看着憤怒的季老爺子怒火被一點點平息下來,等挂掉電話,老爺子臉上的表情甚至稱得上平靜。
季砺嗓音緊繃的追問:“爺爺”
季老爺子撩起眼皮掃了季砺一眼,“你和那個齊子堯倒是兄弟情深,隻是晏禮受傷你卻是半點也不提。”
“手指頭切也就切了,齊家那小子太張狂,讓他吃個教訓也好。”
季砺眼眸瞠大,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做接駁手術了,接回去就好。”
“稍後我過去一趟,這件事就此揭過。”
憤怒燃燒,讓季砺的胸脯起伏,屈辱在眼底一寸寸裂開。
季老爺子,“季砺,還有其他的事嗎?”
季砺後槽牙咬的生疼,才遏制住鼻尖彌漫出的酸意,“沒事了,爺爺早點休息。”
走出老宅,凜冽的寒風吹徹,口腔生生蔓上一股鐵鏽氣,季砺眼闊縮起,攥緊拳頭大步離開。
因為和雲昙那個明日之約,際遇頂層的辦公氛圍格外融洽。
季晏禮明顯的心情愉悅,早早騰空準備接待雲昙的休息室,甚至還命令呂寬按照女孩子的喜好精心布置一番。
同事們松口氣的同時,可把呂寬給忙壞了。
不過呂寬忙的是心甘情願,畢竟幹好了,随時能提前預支一年的獎金,他剛去了趟會計室,銀行卡裡的數字還滾燙着呢。
總裁辦公室,晨光勾勒季晏禮峻挺的輪廓,辦公間隙時而停下,慵懶仰靠椅背,想到明天的約會,唇角越翹越高。
與際遇總裁辦公室的一派和諧相比,副總裁室的季砺卻是面目鐵青。
昨日離開老宅後,他驅車前往醫院探望齊子堯,不出意外遭到好兄弟的一番挖苦,不但諷刺他在季家毫無地位,而且還撕破臉皮大罵他是私生子。
季砺用盡一輩子的自制力,才壓下反唇相譏的沖動,指甲一寸寸的掐破了掌心。
和季晏禮相比,雲昙遠沒有那麼得意。
這天中午剛下班,一輛奢華的紅色超跑“叱”的停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