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眸光一閃，在雲昙看不見的角度，唇角微掀，“嗯。”
他面上乖順。
“我都聽姐姐的。”
雲昙的動作一頓，而後認真的看向季晏禮，“如果以後在一起的話，還是不要叫姐姐吧。”
那總讓她有一種摧殘祖國幼苗的罪惡感。
“那叫什麼？”
季晏禮挑眉。
“雲昙，直接喊我的名字。”
“棠棠是你的小名嗎？”季晏禮顯然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從此以後就叫你棠棠。”
“成。”雲昙略微遲疑後釋然，反正喊自己這個小名的季晏禮不是第一個，應該很快能适應。
一起用過午餐，雲昙深刻的感覺到季晏禮的體貼。
雖然比她小一歲，氣質也偏野，心思卻格外細膩，能夠透過她細微的表情了解她的想法，所謂的體貼入微也不過如此。
和他相處的感覺和季砺是如此不同。
季砺雖然年紀大，心思卻很粗，亦或者是他并不在意她的想法。
因為有過對比，雲昙越發覺得和季砺的兩年多麼不值。
飯後，呂寬又送來新一摞文件。
雲昙照例開始給季晏禮念文件，他聽完後會拿過文件簽字。
時光如水一樣從指縫溜走。
然後雲昙發現一件事很奇怪，按說季晏禮出了車禍這樣的事，即便朋友不來探望，家裡人也應該詢問一下。
但從始至終來探望的人隻有沈沖。
“我沒有朋友。”
季晏禮目光坦誠，竟然沒有絲毫遮掩，午後的陽光斜斜的投上他的臉，他半張臉浸在光線中，光線折射入瞳仁，流轉的星光真誠的讓人怦然心動。
“姐姐應該知道，我從小颠沛流離，并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