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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落在地面被太陽曬的沒有一絲水分，腳掌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破碎的聲音。
雲昙被吸引，彎腰撿起一片樹葉。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她知道，季砺過來了。
季砺看着這美好的一幕，這樣靜好的時光，晨光投下萬千道光箭，少女手拾紅楓，溫潤白皙的臉龐仿佛發着光，他就連踏入畫面都覺得是一種亵渎。
“棠棠。”
他低喃。
想到他弄丢了那樣真摯的一段感情，一刹那心痛的無法呼吸。
“季砺。”
雲昙的神色平靜，轉身看過來。
陽光的萬千道光箭襯成了逆光，烘托着她姣好白皙的臉龐，整個人比漫畫中的美少女還要動人。
“你和季晏禮打架了嗎？”
季砺心神一動，被這樣一提醒，被痛揍的身上每一處都開始疼。
酸痛入骨，每一個肌肉縫隙和骨頭縫都在叫嚣。
“是。”
他開口想問，你心疼我了嗎？
下一秒。
他的心瞬間風化破碎。
“你别欺負他。”
雲昙一字一句，帶着無辜的殘忍，一字字的戳破季砺的心。
他甚至能清晰看到那些裂紋，皲裂，延伸，直到粉碎成一塊塊渣滓。
坍塌崩潰。
但碎掉的每一塊還在尖銳的疼着。
“什麼？”
他唇瓣微顫，咬着牙根，青筋根根從額角迸出，看着雲昙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震驚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你别欺負他。”
雲昙又重複了一遍。
冷笑猛的從季砺廢墟一般的胸膛裡冒出來，他被洶洶的情緒包裹，頃刻間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