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他？”季砺咬着這三個字，怒意猩紅了他的眼。
“我哪兒來的本事欺負他，我倒是要問問你，棠棠，你哪兒來的這句話？”
“你莫不是被季晏禮的一面之詞蒙蔽了？”
“你信他，不信我？”
每個字都是季砺的泣血之言。
“季砺，你和季晏禮是同父異母，他早年間在外颠沛流離，而你本是私生子，卻占據了本該屬于他的一切。”
“他如今看似身在高位，但那個位置給了他，實際是十面埋伏，你和你的母親就是他最大的對手。”
“你已經占盡先機，為什麼不在小處上讓一讓呢？”
雲昙提醒，“無論如何，你比他大一些。”
“呵。”
季砺笑的苦澀，“我比他大，所以就要讓他？就像把你讓給他一樣？”
“棠棠，我做不到。”
雲昙皺眉，不明白怎麼話題會繞到自己身上。
“失去你，我已經後悔莫及。”
季砺用那種破碎的目光看着她，又說了句。
“我？這和我有什麼關系？”雲昙提醒了句，“我可不是你讓給他的。”
“是嗎？”
季砺上前一步，侵略十足，生生把她逼到了一棵楓樹樹幹上，腳掌上前一步，強勢的站在她兩腿之間。
“那你跟我解釋一下，我在酒店瘋狂找你的那一夜，你在哪裡？”
面對季砺灼灼的目光，雲昙恍然大悟，“你知道了？”
“不錯，那一晚我和季晏禮在一起。”
“你把我當成傅傾城的替身，我為什麼不能找個替身報複你？”
雲昙輕笑，毫不畏懼的迎上季砺，“不錯，我和季晏禮在一起就是在報複你。”
“知道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後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