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而卷的睫毛再掀開的時候，眼底的深欲暗潮洶湧。
“看什麼，很醜嗎？”
雲昙承受不住他炙熱的目光。
“醜？”
季晏禮咀嚼這個字眼，輕笑，這個字與她從不沾邊。
她恐怕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多讓人瘋狂。
“不，還挺有味道。”
他好不吝惜的誇贊。
雲昙紅了臉。
這人，一點也不知道注意影響。
雖然下了雨，但溫度到底沒有隆冬那麼冷，很快雪霰變成雨夾雪。
雨水夾雜雪霰均勻的粘在臉上，頭發，衣服上，大家一邊跑，一邊抱怨。
雲昙身上有軍大衣，多少好一些。
側臉看身旁的季晏禮，灰色帽衫覆在頭上，從側面看過去，他骨架修長，宛如在校男大。
帽衫一戴，誰也不愛，周身的矜貴和疏離之氣，讓他看上去有些高冷。
雲昙忍不住歪歪。
他如果上大學的話，一定是女生趨之若鹜的類型。
可惜。
可惜了。
正這麼想着，身後傳來一陣凍的抽氣，以及揚高八度的聲音。
“給你一萬塊，把你身上的軍大衣賣給我！”
芝芝的，“開什麼玩笑？我不賣！”
雲昙轉頭。
在他們下面十幾個台階的距離，傅傾城頭發和衣服被淋的濕透，摸了一把臉，正拽着芝芝的軍大衣不撒手。
芝芝不耐煩的拽開傅傾城的手。
傅傾城臉色大變。
“多少錢，你開個價！”
“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
見到這個情況，雲昙簡直要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