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城可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這頤指氣使的口氣怎麼個事?
她有錢是她的事,有什麼資格強買别人的東西?
事關芝芝,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拾階而下,雲昙在兩三步外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傅傾城,“她不賣,多少錢都不賣。”
芝芝來了靠山,也有了底氣。
“對,我不賣,你趕快撒手!”
傅傾城怎麼可能撒手。
她今天出門特意穿的少,身上那件民族風的襯衣濕透了貼在肌膚上,涼意一個勁的鑽,好像要穿透了身體似的,凍的一個勁打擺子。
“我不放,你開個價,無論多少錢我都出。”
“我太冷了。”
“你就發發善心吧。”
傅傾城難得軟了聲音。
她從小到大,無論想要什麼,都一定要得到,軟硬兼施,用錢買,用勢碾壓,總之沒有得不到的。
季晏禮是那個唯一。
她失去了季晏禮也就罷了,男人心海底針。
為什麼要一個軍大衣還到不了手?
傅傾城不肯罷休。
季砺這時跟上來,看了看這情形,軟了軟聲線。
“棠棠,傾城有很嚴重的尋麻疹,如果受涼感冒很可能犯病。”
“看在我的面子上,賣給她一件。”
雲昙的心在頃刻間透心涼。
不止一次見識了季砺的偏袒。
可每一次,這顆心還不受控制的悶疼着,就像被一隻手死死的捏着。
涼意沿着血管遍布四肢百骸,雲昙的眼神也跟着涼下來,
“她有病,關我們什麼事?”
“季砺,你心疼她,就把你身上所有的衣服脫給她。”
“我和芝芝誰也不欠她,憑什麼要慣着她!”
季砺啞口無言。
看着雲昙冰冷的眼睛,刹那間明白過來,他這番話很可能讓她誤會,認為他愛傅傾城無法自拔。
天知道他沒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