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城張大嘴巴,眼珠幾乎要瞪出來。
因為匕首切着她的小手指,正随着季晏禮手背上青筋的鼓起,而不斷的下落着。
鮮血湧出,刺痛了她的眼睛。
“說出雲昙的下落,不然你的手指會一根根離開你的身體。”
季晏禮不是在玩笑。
因為劇痛已經讓傅傾城說不出話,隻有驚恐的尖叫不斷的溢出。
眼看那一根手指就要利落斬掉。
傅傾城腎上腺素狂飙,涕淚橫飛中,幾乎就要全盤托出。
也就在這時候,一道清冷的嗓音傳來。
“放開她!”
傅傾城因為劇痛和驚恐震顫的瞳仁中,清晰的看到石階下緩緩的走上來一道人影。
來人赫然是姓雲的!
刀刃刹那間從她血糊糊的手掌移開。
傅傾城看到季晏禮起身,攥着匕首的大掌幾不可見的震了震。
接着,季晏禮因為疾行掀飛的黑色風衣衣角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
她在劇痛中跌坐在泥濘的青石闆上。
她看到,季晏禮緊緊的環抱住了姓雲的,抱的那樣緊,那是她和季晏禮訂婚四年,都從未有過的親密。
傅傾城疼的鑽心,又嫉妒的扭曲。
雲昙出現的那一刻,季晏禮緊窒的擁抱把她圍困的密不透風。
想到答應傅傾城的那些話,她的心像被一隻大手擰了擰,刺痛密密麻麻的遍布四肢百骸。
臉頰被季晏禮冰涼的大掌捧住,他破碎擔憂的眸子溢出的碎光,讓她心髒上的大手又收緊了一扣。
“去哪兒了?”
“心情不好,随便逛逛。”
“為什麼不好?”
他的眸光緊緊鎖着她,不錯過一絲細微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