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緊緊鎖着她，不錯過一絲細微的變化。
雲昙都懷疑，她要在這炙熱的目光中無所遁形。
“不想說。”
她刻意表現的冰冷，一來是不想再刺激傅傾城，免得她在嫉妒心的驅使下，做出什麼對黎鹿不利的事情來。
傅家權勢滔天，她和黎家隻是平民，想要對抗他麼，無異于以卵擊石。
況且她也沒打算和季晏禮長久發展。
順勢和他分手，不算什麼。
可為什麼，理智做出了最正确的決定，拉扯的時候，心為什麼卻還是這麼疼？
季晏禮抿唇。
暗光在他的眼底閃過，但他卻沒表現出來，放在她肩膀上的手順着小臂滑落，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手很冰，我帶你去暖一暖。”
雲昙沒有反抗。
大概是因為，理智上做出了分别的決定，但她的心還在不舍吧。
她想給自己，也給季晏禮，最後一點點的美好回憶。
然後，慧劍斬情絲。
在雲昙和傅傾城錯身而過的時候，她清晰讀到了傅傾城眼底的不甘，以及刻骨的恨。
“雲昙！”
蓦地。
另外一道熟悉而關切的聲音響起。
雲昙沒有停下腳步，季晏禮更沒有。
但季砺的聲線還是穿透了夜空。
“你沒事就好，你不知道，在我知道你失蹤的時候，我心裡有多擔憂。”
季砺的關切，一如既往，隐忍又克制，但内裡的湧動，卻又好像輕易就能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