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略季晏禮灼熱的目光,偏頭看向窗外熹微的晨光。
“幾點了?”
一開口說話,嘶啞的聲線讓她臉頰一紅。
那是昨晚她在季晏禮的懷裡求饒喊啞的。
“六點半,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還在睡夢中。”
他半阖的睫毛掀開,深深的睨着她。
雲昙沒有遲疑,掀開棉被就要起身,不過下一秒棉被就被光速蓋上。
她本就绯紅的小臉兒紅的能滴血。
該死!
棉被下的她根本不着寸縷。
而季晏禮眼底細碎的笑,似帶着濃濃的嘲弄。
她壓下滾燙的呼吸,色厲内荏的命令着,“你轉過身去,把衣服遞給我。”
強裝的鎮定,到底不是真的鎮定。
當接過季晏禮骨節分明的手掌遞過來的衣服,她的呼吸差點截斷。
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可想而知昨晚的季晏禮到底有多瘋。
眼前飛快閃過的是季晏禮猩紅着眼眶,把她壓在牆壁上的畫面,而那一刻的季晏禮,正在和此刻眉眼溫和戲谑的他無限重合。
她纖細的指節無聲捏緊。
“怎麼辦?”
季晏禮輕笑。
“賠姐姐新的,稍微再等十幾分鐘就會送過來。”
雲昙隻好松開褴褛的衣服,用棉被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你出去。”
“你确定?”
季晏禮挑眉。
不等雲昙反應就提醒她,“現在出門一會還要給姐姐送衣服過來。”
“讓别人來送。”
雲昙心髒像是被一根弦拴着,傅傾城的威脅就是懸在頭頂的斧頭,将落未落随時可落。
危機感把她的心吊的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