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砺的笑容有些苦澀，卻還是表示了同意，“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無條件的幫助你達成。”
看着雲昙的神色，季砺添了一句。
“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也想盡全力彌補你。”
“棠棠，我認識到對你感情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給我一個機會彌補錯誤。”
雲昙這一刻也有些許動容，但她的底線不容任何人踐踏。
“該說的話我已經跟你都說了，希望你早點放下執念。”
這句話讓季砺的瞳仁縮了下，然後輕笑。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還不行。”
雲昙的目光忍不住隔着人群落在季晏禮的身上。
晨光挾裹着萬千道光箭落在他身上，此刻的他俨然是人群的焦點，好似凡塵種種美好都偏向着他。
可她知道不是的。
那隻是假象。
她認識的季晏禮，是在ktv裡黯然說不會唱歌，因為從小沒機會接觸這些娛樂。
她認識的季晏禮，是會在萬家團聚的時候黯然神傷，被孤單和寥落淹沒的傷心人。
他現在背負的一切光環，日後都會成為淩遲他的武器。
雲昙不想那麼快結束這段關系。
想要分别的日子來的晚一點，再晚一點。
不過她這點小心思卻被季砺一眼看穿了。
“棠棠，你不會是舍不得吧。”
季砺捏緊着手心，因着這個猜測，他的心髒細微的戰栗起來。
雲昙飛快擡起眼看他一眼。
這一眼看似平靜，内裡卻似蟄伏着暗流。
季砺心驚不已。
不等他追問，耳畔就落下雲昙的聲音。
“是。”
“我喜歡他。”
季砺胸膛仿佛徒手插入一隻大掌，整個身軀都疼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