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砺胸膛仿佛徒手插入一隻大掌，整個身軀都疼的顫抖起來。
“那和我比呢？”
雲昙輕笑，眼眸的深處甚至再也不殘存對他的半點恨意，她的眼底隻有溫柔。
那細碎的星光仿佛傾盡了所有。
一切盡在不言中。
秋風拂動她的長發，露出小巧皙白的耳垂。
雲昙的目光隔山隔海的穿過去，那眼眸中的柔軟落點赫然是季晏禮。
“我沒辦法對比。”
她說。
聲線輕快，俨然把他當成了一個故友，“愛你的時候我傾盡全力，喜歡他的時候我也旁無雜念。”
季砺：“”
殺人誅心是什麼滋味？
他此刻總算明白了個徹底。
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着疼，季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維持住原有的表情沒有當場崩潰。
“是嗎？”
他盡量讓音調雲淡風輕。
可是傷心怎麼可能遮掩的住？
那聲音中的顫抖，讓他眼眶瞬間紅了。
他看向雲昙的側顔。
陽光映着她皙白的臉，每一根線都是讓他心動的弧度，可是這麼短短的時間，她說放下就放下。
她怎麼可以放下。
他才發現自己愛她！
季砺内心的堡壘在悉數崩塌。
他想，原來人傷心到最極緻的時候，是可以沒有表情的。
可是心好痛好痛，恨不得把這顆心給挖出來踩爛了才好。
這樣就不用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