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禮在外颠沛的那幾年,恐怕比她想象中還要艱難。
“怎麼回事?”
她到底還是在他涼淡的目光中開了口。
季晏禮尋了塊石頭的坐下,手在身側的空位拍了拍。
雲昙在她身邊坐下,腦袋試探的靠上他的肩膀。
肌膚相貼的刹那,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為了生計我曾經加入過團夥,被一個朋友背叛過,火拼的時候留下的傷痕。”
雲昙脊背竄上一連串細微的戰栗,她忍不住撫了撫胳膊,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那個傷疤雖然不明顯,但硬結明顯,說明傷口很深,應該是後期做過醫美,所以才看不出來。
她難以想象,當初的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那時候你多大?”
“十七歲。”
季晏禮眼眸還含着笑,那樣緻命的傷口,卻被他說的雲淡風輕,好似一個局外人。
“”
雲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寬慰什麼的,在時隔多年之後又有多少力量呢?
她隻是把腦袋靠在他懷裡,和他一起靜靜的聆聽着海風和海浪。
海鷗時而俯沖,時而從水面躍起,展翅高飛。
“謝謝你,我今天很開心。”
雲昙的聲音在浪聲中響起。
“”
不說話的換成季晏禮。
雲昙沒看他,出神的看着面前的海面,她清楚的知道季晏禮還在為告白沒有回應而沉默。
他對她的心思,從沒有遮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