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氣。
車廂内的氛圍瞬間凝到了冰點。
季晏禮似乎也察覺到她的情緒，右手在覆在她的手背上，似是要撫慰她的小情緒。
他沒這個動作還好，這個動作一下勾起内心的委屈，她一下子把他的手給甩出去。
“铛”的聲他的手磕在了中控台上。
季晏禮瞥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收手放在方向盤上。
雲昙胸口堵着一口氣沒有宣洩出來。
他的不尴不尬，讓那口氣堵的更厲害。
扭頭看向窗外，玻璃窗卻倒映出她的臉，唇瓣抿成一道直線，臉上的表情都很緊繃，一張大寫的正在賭氣的臉。
她一震。
心髒像是一片葉子般蜷起來，微微的疼之後，理智也回籠了。
她看着玻璃窗上季晏禮的側臉，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别般，眼睛一眨不眨，入神了。
抵達目的之前，她沒再說半個字。
車子停下，她摳開車門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拿到了手機。
季晏禮雙手插兜，斜乜着她，手掌輕撫車頂，貼近她的肩膀，“生氣了？”
“沒有。”
她語調相對平靜。
收緊掌心，指甲越過手機的寬度掐入肉裡，她撞入他暗潮湧動的眼底。
“走吧。”
落座點菜後。
季晏禮，“我要為這件事向你道歉。”
“我們公司正在查找幕後的推手，在負面輿論消除之前，你那邊可能有麻煩，我會派人貼身保護你和你身邊人的安全。”
聽到這裡，雲昙的心中一動。
不清楚季晏禮說的她身邊的人都包括了誰，是隻有北城她身邊的人，還是藜家也包括在内。
無數的話在盤桓，四目相對間，隻吐出了一個字，“其實這件事仔細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你。”
“如果不是我提議試用漢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提氣，“你們公司的股價甚至還因為我動蕩不安，一定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