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和傅傾城約定的一個月期限快到了,她的情緒很低落,席間喝了不少酒。
幾個人嚷着要送她,她表現的比誰都平靜。
直到上電梯,暈眩感襲來的刹那,酒意也跟着上頭了。
步出電梯已是腳步踉跄,貼着牆壁走了兩步,實在沒什麼力氣,索性就踢掉高跟鞋,赤腳裸着走在地面上,按開指紋鎖的同時。
胃部一陣痙攣,手中兩隻高跟鞋“啪嗒”掉到房間内,她的手心貼着冰冷的牆壁,俯身就要嘔,在理智喪失之前,她捂住嘴跌跌撞撞朝浴室跑。
也就在這時,一道昂藏的身影浸在黑影中,腰背挺拔的立起來,挾裹着強大的氣勢,彎腰,将一隻垃圾桶放在她面前。
熟悉的峻挺臉龐讓她放松了緊繃的脊背,彎腰吐的一塌糊塗,眼淚水都順着眼角溢出來。
一隻溫熱的手順着脊背撫順。
等她吐的差不多了,季晏禮轉身接了一杯水,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感應燈的光線下襯着透明的玻璃杯映入眼簾。
這一幕讓她眼眶莫名發酸。
一直單身多年讓她幾乎快要适應回家冷清清的狀态,可原來有人關心着是這麼的溫暖,溫暖到讓她鼻酸。
“好點了嗎?”
“我去買解酒藥。”
季晏禮将水杯放在地闆上,轉身就要走。
一隻手拽住了他的黑色風衣衣袖。
雲昙沒什麼形象的坐在地闆上,身材纖細玲珑,柔軟的發絲覆在發頂心,上面一個小小的可愛發旋,她搖晃了下腦袋,柔軟淩亂的發絲貼着皙白漂亮的臉龐。
“我沒事了,好多了。”
“不用什麼解酒藥。”
她雙手捧起水杯,“咕咚咕咚”把一杯水喝的精光,随便用手背抹去紅唇上殘存的水漬,她明亮含水的眸揚起來,在燈光下靜靜地看着她。
因為嘔吐流過眼淚,眼睛水汪汪的好似有什麼話要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