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啞着嗓子,手裡攥着個蠕動不停的粗布袋子。
袋子口用麻繩死死紮住,裡面的活物正在掙紮着,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嘶聲,和鱗片擦過布料的沙沙聲。
“廢話!”
張翠花眼神狠毒,“這是五步蛇,咬上一口,神仙難救。”
“趁他們都睡死了,你手腳麻利點從窗戶縫塞進去,最好塞進那毒婦的被窩裡,咬死她!看她還怎麼裝可憐!”
“等她一蹬腿,你哥還會像以前一樣聽話,那毒婦的嫁妝就是咱們的了!”
沈宴禮心動地點點頭。
等有了錢,他就能去葉家提親了!
他蹑手蹑腳溜到西屋的窗戶下面,用手指捅開一條縫,解開麻繩,把口袋用力一抖!
一道帶着腥氣的黑影,悄無聲息的從窗戶縫,滑進了黑暗裡。
沈宴禮立即溜回去,才發現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張翠花陰狠問道,“怎麼樣?得手了沒?”
“媽,我辦事,你放心。”
母子倆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等待着裡面響起蘇青梨的慘叫聲。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面卻毫無動靜。
隻隐隐傳來沈宴臣斷斷續續的低咳聲。
沈宴禮有點不安,“媽,那條蛇該不會爬走了吧?”
“你隻管安心去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張翠花擺手把他轟走。
沈宴禮回到自己的房間,焦躁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跟他隔着一道牆的西屋裡。
蘇青梨看着爬到被褥上的那條五步蛇,不動聲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