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沈宴禮,新婚夜跑了新娘子,急得隻能硬着頭皮去敲張翠花的門。
他實在是沒辦法,低聲下氣哀求起來,“媽!媽!求你了!把錢還給岚音吧!”
“好歹是新婚夜,她鬧起脾氣,不肯回新房了!”
“反了她了!”
張翠花在屋裡高聲罵起來,“讓她鬧!看她能鬧到什麼時候!有本事就睡外面别回來!”
“什麼東西,剛進門就想騎到我頭上拉屎?沒門!”
“你也給我滾!連個婆娘都擺不平!沒用的窩囊廢!”
整個晚上,破敗的沈家小院,都充斥着張翠花刻薄的叫罵聲。
穿透力極強,攪得整個青山村都不安生。
狗叫聲更是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熱鬧。
有鄰居實在睡不着,揉着眼出來訓狗,“瞎叫喚什麼?再嚷嚷,狗頭給你擰掉!”
無辜被罵的土狗搖了搖尾巴,縮回窩裡。
村民搖晃着回了屋,土炕上年輕的媳婦就嘀咕了句,“大半夜的,沈家又在鬧騰什麼?張嬸子咋又哭上了?她剛把村長的千金娶回家,不是高興才對,瞎折騰個啥。”
“誰知道啊,那老婆子,就沒個消停的時候,睡吧睡吧”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葉岚音就紅着眼睛,拎着小包袱,頭也不回的回了娘家。
還沒邁進門檻,就哭得跟劉備過江似得。
“媽,我不活了!沈家欺負人,你給我的嫁妝,被我婆婆那個黑心肝的給吞了!”
“我讓宴禮去要回來,她不給,還隔牆罵了我一晚上嗚嗚,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啊”
“啥?”
陳春香手裡的稀粥也不喝了,啪的摔在桌上,“反了天了!張翠花這個老虔婆,真不要臉!我女兒的嫁妝錢都吞!”
“走!岚音!媽去給你讨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