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宛如飄蕩在汪洋裡的扁舟,被狂狼的海嘯掀到半空中,思緒混亂如潮,根本聽不清沈宴臣在說什麼。
隻感覺到他的手臂收的很緊,重重勒着她,恨不得跟她融為一體
良久,房間裡終于安靜下來。
蘇青梨臉頰紅潤如棉,眼神靡足晶亮。
她梗着脖子爛泥似得癱在床上,右手胡亂揉着沈宴臣的短發,軟着嗓子求饒,“歇會兒吧老公,我我真的不行了。”
再折騰下去,她這身骨頭真的要散架!
沈宴臣不依不饒,隻顧細細品鑒着甜蜜的芬芳,“乖,再堅持一下”
蘇青梨用力勾起腳趾,才總算壓下即将沖口而出的尖叫聲。
她投降了,真的!這男人吃了啥啊?哦,她差點忘記了給他喝了靈泉水!
沈宴臣嘴裡說的很快,一直持續到天黑,才肯罷休。
蘇青梨窩在他懷裡,手指都懶得動。
兩人互相偎依着,享受着着難得是相聚時光。
“咕噜——”
蘇青梨的肚子叫了兩聲。
她這才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沒吃上飯。
“餓了?走,帶你去吃東西。”
沈宴臣神采奕奕從床上下來,抓起長褲套上。
蘇青梨盯着他逆天的長腿,和有力的臀線,無聲勾唇。
以後這靈泉水,是半點不能再讓沈宴臣喝了,免得他像頭蠻牛似得。
再磨下去,她得少半條命!
兩人出了招待所,天已經徹底黑了。
街道并不寬敞,路上人也不多,大都穿着灰藍色的工裝或布衫。
有的騎着二八大杠,有的拉着吱呀作響的闆車。
路兩旁大都是些低矮的平房,青磚或灰泥的牆面上,刷着大片退了色的标語。
模糊能讀出上面的字迹,多半是“抓革命,促生産,工業學大慶”之類的。
臨街的鋪面,幾乎清一色挂着國營的牌子,燈泡發出昏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