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可笑。
莫名其妙的雌競服了。
蘇青梨眼皮都沒擡一下,把雕好的蘿蔔花放在玻璃杯裡,這才淡淡應了句,“嗯,閑着也是閑着。”
說完,繼續雕下一朵。
後廚裡有劉城和他的侄子在,又不用她颠勺。
前面這些衛生也有服務員早就做了。
就像陳經理說的,蘇青梨目前隻需要坐鎮在滿春堂裡就行。
軟綿綿碰了個釘子,小麗自覺沒趣,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
然後把手裡的搪瓷缸子往離蘇青梨最近的桌子上一墩,發出哐當一聲。
“哼,裝模作樣!調個蘿蔔花有什麼了不起的,誰不會一樣?有本事别靠那張狐媚”
後面半句,她含糊不清地咽了下去。
不是不想罵個痛快,是被蘇青梨打過的臉突然疼了下。
這才想起蘇青梨不是軟綿綿的肉包子,隻好憋着滿肚子尖酸氣翻白眼。
剛轉身,她就看到主廚老張從外面進來。
立即提高了嗓門,“喲,張哥,早啊,你可是滿春堂的老人,這裡沒你掌勺可不行啊!”
老張穿着油膩膩的白色廚師服,耷拉着眉眼走進來。
一張飽經煙熏火燎的方臉上,藏着惴惴不安。
他硬是請了三天假,結果陳經理根本沒上門去請他回來。
今天這個門檻兒,怎麼邁進來都覺得不太對。
眼睛下意識看向蘇青梨,卻意外發現她雕出的那朵玫瑰花。
老張瞬間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黝黑的方臉漲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