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妩一愣,又一股涼氣從後背冒出來,不由看了看不遠處的那排綠瓦磚房。
“那嬷嬷可否給我找個伴,我一個人不敢住。”
嬷嬷聽後,抖了抖衣上的瓜子皮:“行,回頭給你尋個伴。”
“不過,一碼歸一碼,分給你的活,要是做不好,我可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盛妩點頭,走到池子旁,看着堆積成一座小山的髒衣,頓時有些後悔,不該将那珍珠耳墜也給了她。
第一次做這種粗活,盛妩學着别人的樣子,撸起袖子,手心沒入皂角水中的一瞬,疼的咬牙。
日暮時分,眼見别人的衣物都洗完了,她的還有一半,嬷嬷掐着腰走上前:“看來,今晚的飯你是不想吃了。”
又一腳将衣物踢散到盛妩的腳邊:“每人每日都有額定的活計,你就是洗一夜,也得給我洗完。”
說罷,便領着人走了。
夜深人靜,空蕩蕩的院子隻剩盛妩一人,待洗完了最後一件衣服,盛妩抽出手,借着月光,見掌心裂開的傷口,被泡的發白。
要這麼日日洗下去,這手怕是要廢了。
她緊皺眉頭,拖着疲憊的身子往回走,遠遠瞧見那屋裡有微弱的燈光,她長長呼出一口濁氣。
好在那嬷嬷沒食言。
緩緩推開門,淡淡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盛妩一怔,待看清屋裡躺着個半死不活的人時,盛妩心裡把那嬷嬷娘老子都罵了一遍。
躺在草席上的女子正是被安碌打傷的人,她面色慘白,要不是垂在床沿的手,時不時的動一下,盛妩幾乎以為床上睡了個死人。
此刻,女子聽見腳步聲,睜開一雙眼,氣息微弱:“救救我!”
人到絕境的哀求,聲聲懇切。盛妩皺皺眉,轉身出去了。
再回來時,手裡的端了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