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烨低頭喝了,沈薇臉上綻開笑顔。忽然,笑意一僵:“陛下您的脖子…”
司烨喝湯的動作一頓,想起路上遇見的個太監,淡淡道:“野貓抓的。”
沈薇聽了,旋即轉頭看向張德全。
張德全隻能跟着附和:“娘娘,昨兒東廂閣确實進了隻野貓。”
“禦前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竟能叫野貓近陛下的身。”她含怒的語氣顯然帶着責問。
“娘娘恕罪,奴才已受過罰了。”張德全說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窩,又去指魏靜賢的腦袋,面露苦笑。
朝盈在一旁瞧見他倆的模樣,特别是張德全,左眼淤青高高腫起,仿佛一顆熟透的紫葡萄,滑稽至極。當即咯咯笑了起來。
她一笑,氣氛輕松了很多。沈薇便沒再多說。
用過晚膳,天已是黑了,宮人往淨洗室送了熱水,準備伺候帝後沐浴。
魏靜賢卻突然在門外禀報:“陛下,方才有人來報,顔嫔娘娘病了。您可要去瞧瞧。”
話音未落,沈薇面色沉了沉,又見司烨看向她。
她忙隐去眼中的沉色,走到他身旁,替他将撫平肩上的褶皺。
柔聲道:“妹妹年紀小,在宮裡最依賴你,你過去看看她,晚些時候過來也沒關系。”
司烨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皇後賢德,朕心甚慰。朕去去就回。”
沈薇站在廊下,目着他離去。
一旁的月英擰眉:“這個顔嫔真是越發沒規矩了,早不病晚不病,非在十五這日病,病了不去請禦醫,卻來請陛下。”
“娘娘,她這分明是故意想與您争寵,您該給點她點顔色看看。”
宮燈下,沈薇撚了撚了朱紅的丹蔻指尖,低低一歎:“是把她縱過火了,不過,本宮是皇後,理應賢德大度。這髒手的事,就讓别人代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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