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間黑暗空曠,沉重的腳步聲像踩在鹿缈心坎上。
四周太安靜了,她覺得世界仿佛隻有他們兩個人。
傅時樾的呼吸帶着他身上獨有的烏木沉香,一直圍繞在她身邊,她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包裹着。
鹿缈在他懷裡身子發軟,她感覺到男人流汗了,汗珠從他發根流淌下來,弄濕了她的手腕。
鹿缈敏感地把手從他脖子上收回來,尴尬地往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後一雙小手蜷縮在自己胸口。
抱着她的男人頓了下,他意識到了什麼,卻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上台階。
鹿缈貼着他微微汗濕的襯衫,聽着他胸膛裡沉悶有力的心跳,心裡也湧出了一抹異樣的感覺。
這男人喝了酒神使鬼差地來到這裡,一開始好像沒打算上來吧,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陪她上來的嗎?
到了二十樓。
傅時樾把鹿缈在門前放下,往後退了一步,靠在門邊的牆上喘了口氣。
應急燈照在他臉上,鹿缈看見他汗如雨下,嬌哼了聲,“還說我逞能,看你這樣子也快不行了。”
他當了十年兵,還有那麼高的軍銜,人家負重兩百斤跑幾公裡都沒問題,他抱着八十斤的她上二十樓,汗流成這樣?
鹿缈暧昧地看了他一眼,“你需要鍛煉了~”
傅時樾黑了臉,“要不是”他頓住,輕嗤了聲,擺了擺手,“算了,進去吧。”
“你不進來休息一下嗎?”
傅時樾搖頭,呼吸灼熱地盯着單純無知的小姑娘。
他要是進去了,她今晚鐵定跑不掉。
“那你擦擦吧。”鹿缈想說謝謝的,但有些别扭,從包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他。
傅時樾垂眸看着她的小白手,嫩嫩的,他吞咽了下喉結,伸手接下了。
接下後,用力攥緊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