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缈最後還是放他走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蹲在地上崩潰大哭。
她這個年紀,笑就肆意地笑,哭就放聲痛哭,一切行為都象征着自由,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而傅時樾不能像她這樣無所顧忌地發洩情緒,聽到她的哭聲,早已四分五裂的心顫抖起來。
他忍着鈍痛,将湧到喉嚨的血腥味咽下,面無表情地進電梯。
出電梯時他眼角還泛紅,到他上車,沈律都沒看出一絲端倪。
“五哥,現在是回醫院嗎?”沈律察覺不出他的情緒,帶着一絲不确定的問。
傅時樾閉上眼,沙啞地啟唇,“走。”
鹿缈昏睡了一天,渾渾噩噩的到了晚上,許矜敲響了她家的門,她才從床上爬起來,有氣無力地去開門。
“就知道你悶在家裡一天沒出門,看你這樣子,估計一口水都沒喝,飯也沒吃,你是打算把自己餓死在家裡,讓我過來收屍是不是?”
許矜沒好氣地罵着,她拎着保溫盒進來,鞋也懶得換,走到沙發邊把飯菜放在茶幾上,趕緊去倒來一杯溫水,放了兩顆冰糖,讓鹿缈趕緊喝,生怕她下一秒就暈過去。
鹿缈“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握着水杯,坐在沙發上問,“你怎麼來了?”
“我打你電話一天都不接,我尋思再喝醉,酒也該醒了,我怕你出事,就趕緊過來了”
許矜咳了一聲,“昨晚zack跟我說,你被一個男人帶走了,是傅時樾吧?”
鹿缈低着頭沒吭聲,許矜胳膊肘杵了她一下,“你倆昨晚怎麼了?”
“沒怎麼。”她垂着眸,默默地把剩下半杯水喝完。
“沒怎麼你嗓子都喊啞了?”許矜把保溫打開,讓她喝點湯,邊揶揄,“昨晚你倆肯定激情四射,怎麼搞的?說說過程呗?”
她純粹就是好奇,傅時樾那種清冷挂的男人,床上狠起來會是什麼樣兒。
鹿缈疲倦地掀起眸,“沒搞,酒喝多了,燒到了嗓子。”
許矜一臉奸詐的表情,“你覺得我會信嗎?瞧你嘴腫的,還有這脖子,啧啧啃的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