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到了八歲,我會指着十字路口的人影說,小心,把我奶奶吓得半死。
奶奶捂住我的眼睛,帶我去看神婆。
神婆做了跳大神的法事後,說這孩子的命格最招髒東西的喜歡了,味道也好,是大補之物。
回憶起往事,把自己吓得心神不甯。
我們離開紋身點後,天色已深,我們在附近找了家餐館吃飯。
我暗暗地偷看林克文,他的眼睫毛好長啊——
世上怎麼會上這麼好了看的人,而且眼角還有一顆淚痣。
餐館的上菜速度很快,我正打算夾起一塊魚皮時,楊月茹突然站起身,端走了這道魚肉。
她有些憤怒地問服務員,怎麼回事?我們根本沒有點蛇肉。
她的反應過于激動,臉紅脖子粗地,失了一貫的溫和。
腦海裡就回響起剛在紋身點,那兩位女客人談論的驚悚靈異事。
她們是慕名而來的——
聽說這家紋身店的紋身是非凡的,姐妹紋身蛇類,便會繼承蛇類的妖娆身軀,和強悍的男女欲望。
男見了女方容易一見鐘情,女見了男方會好感不斷。
又問道,如果犯了禁忌,不小心吃了蛇肉,是不是真的和傳聞一樣?
和五日前在床上死去的姐妹一樣,被不知從哪鑽出的蛇裙撕咬,死狀凄慘。
我個人一向對鬼神敬而遠之。
在八歲時奶奶帶我去見過神婆,神婆給我喝了符水,随着我的長大,也确實看不見模糊的一團黑人影後,我隻能甯信其有。
想到這,我偷瞄坐在對面的林克文,他神色平靜。
但我還是捕捉到,他眼底劃過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