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錢的問題,是要讓他們明白,誰也不能平白無故毀掉别人的人生。
一周後,我接到了孟銘的電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疲憊不堪:
“凡哥,我們能聊聊嗎?就當……就當最後一次。”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地點約在了那家僻靜的咖啡館,還是上次那個包間,隻是這次裡面空無一人,隻有我們兩個相對而坐。“凡哥,對不起。”
孟銘坐在我對面,眼下的烏青一片。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我一開始真沒想過這麼做。”
“沒想過?”
我端起桌上的冷茶,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的苦澀漫過舌尖。
“是沒想過讓陳薇裝攝像頭,還是沒想過把我爸送進監獄?”
他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一個字也辯解不出來。
“我入學的第一年就認識薇薇了,”
他沉默了很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對我好,處處護着我,我……我是真的把她當親姐姐看。”
“後來她跟我說,你根本不懂她,說你眼裡隻有你爸的破酒店,我才……”
“才覺得有機可乘?”我打斷他,“孟銘,你學的不是法律條文,是怎麼鑽空子騙人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陳薇那點心思?你不是把她當姐姐,是把她當成往上爬的梯子。”
五年前食物中毒案,是他踩着我爸酒店的名聲打響第一炮;
三年前挪用員工獎金,是他靠着假捐贈混進律協;
這次的偷拍案,更是他踩着我爸的牢獄之災換來了晉升名額。
他所謂的“情誼”,不過是精心包裝的算計。
孟銘的肩膀猛地垮了下去,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律協已經要吊銷我的執業證了,之前的客戶也都在告我欺詐,我……我真的完了……”
“薇薇也不理我了,她說我利用她,說要跟我斷絕關系……”
我看着他這副痛哭流涕的樣子,隻覺得荒謬。
當初他們聯手僞造證據時,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凡哥,求你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睛裡滿是祈求:
“你能不能跟法院說一聲,就說是個誤會?我可以賠錢,多少都行!隻要你肯放我一馬,我以後再也不碰法律這行了!”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