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我理解叔叔入獄你心情悲痛!”
“但請你注意言辭!污蔑诽謗一個律師,後果你承擔不起!”
看着兩人這副模樣,我突然笑了。
“陳薇,你說你一直把他當親弟弟看,所以才傾盡全力幫他,是嗎?”
陳薇眼神閃爍,語氣帶着防備:
“是!小銘跟我弟弟沒區别!我幫他天經地義!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
我點了點頭,問出了那個積壓在心底多年的問題:
“那我呢?我好歹還是你法律上的丈夫。這位孟大律師,在你面前一口一個薇薇叫得親熱,當着我的面,他什麼時候尊稱過我一聲姐夫?”
我逼近一步,死死的盯住陳薇的眼睛:
“他有給過我,哪怕一絲一毫的尊重嗎?”
不等她回答,我繼續質問:
“我生日那天,你說要陪我去看演唱會,結果孟銘一個電話說他開庭前緊張,你就丢下我,去給他做心理疏導,直到後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來。”
“還有結婚三周年紀念日那天,你借口加班,卻跑去給鄰市出差的孟銘送宵夜,把我一個人丢在餐廳三小時。”
“陳薇,到底誰才是你的丈夫?”
我每說一句,陳薇的臉色就白一分。
“夠了!小銘一個人在律所打拼不容易,我幫襯他一下怎麼了?”
“在你眼裡,隻有他的事是大事,我和我爸的事,全都是可以随時犧牲的小事,是嗎?”
我怒吼道。
陳薇被問得啞口無言,索性破罐子破摔:
“是又怎麼樣!你爸那酒店本來就手續不全,就算我不告,遲早也會出事!”
“小銘拿這個案子升職,是他有本事!你自己沒本事,就别怪别人過得比你好!”
“你……”
我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陳薇像是找到了救星,立刻喊道:
“肯定是我媽來了!讓她評評理,看看你有多無理取鬧!”
她沖過去拉開門,陳母果然站在門外,手裡還提着個保溫桶。
看到我,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賀凡,你怎麼還在這?”
陳母徑直走進來,看見茶幾上的離婚協議猛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