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你坐下來好好談談，是給你贖罪的機會！”
話音未落，一個穿校服的女孩突然站起來，眼淚啪嗒往下掉：
“就是你！要不是你們酒店做這種缺德事，我換衣服的照片能被發到班級群裡嗎？現在全班都叫我蕩婦，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她的哭喊像導火索，瞬間引爆了所有人的情緒。
“我和我未婚夫的視頻被發到公司群裡，他昨天跟我提了分手，我現在走到哪都被人指指點點，你讓我怎麼活？”
“我老公拿着那些視頻跟我離了婚，連孩子的撫養權都不給我！我這輩子算是被你們毀了！”
有人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往我身上砸，滾燙的咖啡潑在胸口，燙得我猛地吸氣。
更多人圍上來，指甲掐進我的胳膊，包袋砸在我的頭上。
而陳薇和孟銘，在混亂中，悄無聲息地退到了包間外。
“不是我爸……”
我掙紮着想解釋，卻被人狠狠踹在膝蓋上，踉跄着跪倒在地。
“是孟銘和陳薇裝的攝像頭……”
“你還敢污蔑孟律師！”
一個中年女人揪住我的頭發，把我的臉往茶幾角按。
“要不是孟律師免費幫我們打官司，我們這些弱女子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你這種人渣，就該下地獄！”
額頭磕在堅硬的桌角，血流進眼睛裡，視線瞬間被染紅。
有人在撕扯我的襯衫，有人在踩我的手背。
我拼命拍打着包間門，可門外靜得像沒人一樣。
直到那些人打累了，癱坐在沙發上互相抹眼淚，我才扶着牆勉強站起來。
襯衫被血浸透，黏在背上，臉上又麻又疼。
拉開包間門的瞬間，我看見走廊盡頭的陰影裡，孟銘正低頭給陳薇整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薇薇，别往心裡去，她們發洩完就好了，以後不會再去律所鬧了。”
“委屈你了，要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用跟這種人打交道。”
陳薇靠在他懷裡，聲音帶着哭腔：
“隻要能讓你順利升職，這點委屈算什麼？就是……就是覺得髒了你的眼。”
我扶着牆一步一步挪過去，血滴在地闆上。
他們聽見腳步聲轉過頭，臉上的溫情瞬間凝固。
孟銘下意識将陳薇護在身後，皺眉道：
“凡哥，你怎麼弄成這樣？她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那副假惺惺的關切，隻讓我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