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頭一動,摩挲着我腰間的軟肉,引起一陣癢意。
“茵茵,你在惹火……”
怕他繼續撓我癢癢,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吊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角,趁他愣神之際,一下掙脫他的懷抱,軟聲勸道:“殿下,夜深了,你該回宮了。”
男人眸色陡然加深,一瞬不移地看着我,眼裡的欲望不加掩飾。
見狀,我飛快地跑到窗邊,哄道:“殿下,後日大婚,我等你來娶我呀。”
傅君辭登基了。
也是這日,我拜别父母兄長,嫁進宮中。
新婚夜。
我坐在喜床上等傅君辭回來,手中捏着那份空白聖旨。
夜深時,渾身酒氣的傅君辭挑起紅蓋頭,目光清明的眼眸裡滿是笑意。
他今日很高興。
趁他高興,我拿出聖旨:“臣妾拿着這聖旨也無用,歸還陛下處置吧。”
“君無戲言,這份聖旨你想寫什麼便寫,無須顧忌。”
怎麼感覺他話中有話,是在試探我麼?
我斟酌用詞回道:“陛下,沈家和臣妾深受皇恩,再無可求。”
頓了下,我小心翼翼繼續道:“兄長曾言手中兵權可……”
“那夜,茵茵不是說吃醋麼?”傅君辭循循善誘,“茵茵想不想從此以後後宮隻你一人?”
我震驚。
這樣大不敬的話,我從未想過。
我立刻跪下去:“陛下,臣妾絕無此心,三宮六院,開枝散葉,本是應當。”
傅君辭扶我起身,替我拍了拍膝蓋處的褶皺,又拉着我的手坐回床邊。
“我是問,你想不想?”
家族十八年來的教誨告訴我,女人不可善妒。
何況我是皇後,更不可專寵,必要時還需規勸皇帝雨露均沾。
“身為皇後,臣妾自當……”
“我是問你,不是問皇後。”
我聽懂了傅君辭的意思,也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可我身後站着的是沈氏一族上百口人,是成千上萬沈家軍的身家性命。
我不能,也不敢讓他們為我的愛情當墊腳石。
輕歎一口氣,我柔聲回答:“陛下,臣妾是沈家女,沈家女不做任性妄為之事。沈家忠君愛國,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