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想推開他站起來,突然反應過來是我先親他的。
不敢動了。
他一手攬着我的腰,一手指腹輕柔地蹭我的唇角,眼裡像是染了情欲。
母親和嬷嬷教導過我如何服侍君王,這一刻,我讀懂了他緩緩升起的欲望。
但,現在不可以。
我掙紮着想起身,小聲勸道:“我們,不可以的……”
男人雙手緊緊抱住我,調整姿勢,令我雙腿跨坐在他腿上,不得不跟他面對面。
他大掌灼熱的溫度從腰間傳來。
“不可以……什麼,嗯?”
彈幕瘋狂飄來:
【啊啊啊,他好會啊!明知故問地調戲妹寶呢!】
【一個親親就忘了質問信的事情了,衛彥有一百種方式給心儀的姑娘送禮物,為何偏偏要找女主呢。狗男人真好哄呢,智商瞬間降為負數。】
【哈哈哈,這可是他等了多年的親親啊,威力無窮,哪裡還有腦子想什麼情敵。】
【妹寶,再親一下,然後告訴他,不可以澀澀,我想再看看他欲求不滿瘋狂沖涼水的模樣!】
婢女敲門的聲音解救了我的窘迫。
我從他身上站起來将微亂的衣衫整理好,他眼底逐漸清明,又變成了那個冷酷無情、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
方才失了神智的他,仿佛隻是我的幻覺。
下人們小心翼翼地搬走了屏風。
天色已晚,傅君辭不便再留,他慢騰騰地留到最後。
踏出我的房門前,他回身望着我,清冷的眉眼隐隐帶着一抹笑意:“明日見。”
我低頭應下,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今晚,可能安睡?”
“能的。”
傅君辭:“我怕是不能。”
我憶起母親的教誨,沒有君王可以獨守一人,三宮六院乃是尋常,我即将成為皇後,妒忌是最要不得的。
斟酌片刻,我試探地開口:“今日是我莽撞唐突,讓殿下掃興了,聽聞太子府中進了一批美人……”
傅君辭是個醉心政事、不好女色的人,當太子這幾年,許多人往宮裡塞過美人,他從未收留。
除了這次。
他即将登基,許多大臣送了自己女兒進宮,美其名曰伺候太後,實則為了捷足先登成為宮妃。
母親曾将這些貴女的家世背景做成冊子交予我,告訴我哪些人可以拉攏,哪些人必須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