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我就算是徹底還了他們的生恩。
可爺爺卻握住我的手,堅定搖頭:“爺爺知道他們傷害了你,爺爺不希望你做不想做的事,骨髓誰都可以捐,不是非你不可。”
奶奶也從不遠處走出:“說得對,骨髓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要因為爺爺奶奶被影響決定,因為你也是世上唯一的寶貝,沒必要為了别人妥協。”
我們三人都熱淚盈眶的抱在一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最後,我在匿名的萬粉小号上發布了柳繼業罹患白血病,需要骨髓捐獻的求助,還把從前他們夫婦花在我身上的所有錢。
兩萬三千五百八十六毛五,拿出來當作骨髓捐獻的獎勵。
很快就有人聯系說願意去配型。
我擡頭看着天空,感覺已經和他們徹底脫離了關系。
柳繼業病愈後,并不覺得是上天的恩賜,反倒沾沾自喜的找爺爺要來我的号碼:
“你不願意捐骨髓救我,可還是有好心人!沒想到吧!”
“你從小就嫉妒爸爸媽媽偏心我,想法設法學習又怎麼樣,爸爸媽媽不還是把你當根草?”
他十分得意,“就算你現在是不可一世的大名人,爸爸媽媽還是沒有半分後悔,甚至對你厭惡無比,你做那麼多,是不是想看我們後悔?嘿嘿,沒想到吧,我們根本沒有被你影響~”
我靜靜的聽着,在他說累後才說:“其實你超在意的。”
他瞬間怒極,想要反駁,可我卻直接挂斷了電話。
他以為這些話可以刺激到我,卻不知道我早就對這家人失去了指望和期待,自然不可能被他們影響心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曆了生死,柳繼業開始享樂主義。
拿着父母的錢開始揮霍賭博,被發現了就跪着說死過一次,不過是想及時行樂。
這番話直接讓心疼他的父母落下淚,隻能任由他去。
卻沒想到,柳繼業居然膽大包天的碰上賭品。
不到半個月就為了錢對他們拳打腳踢,可家底早被套空,怎麼可能拿的出來錢?
警察上門抓人,柳繼業哇的一口吐出鮮血。
不僅被查出白血病複發,還被查出艾滋和腎衰竭。
既定的死局,他們卻還是哭着給我打電話:
“軒軒,以前是我們不對,你能不能打點錢過來?你弟弟要死了,他快沒錢住院了!”
“求你救救他,以前的事都是我們的不對,你能不能過來看看他?”
我看着日曆上顯示我還有十天成年的信息,冷冷的說:“不去。”
他們不過是看着我還沒成年,妄圖把我騙出去。
可這次,我不僅和他們斷絕了關系,還被國家的人層層保護。
他們絕不可能傷到我,爺爺奶奶也會一直安穩的和我在一起。
三個月後,柳繼業死于腎衰竭。
一直喊着要救兒子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