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根本不怕他,反而抱着他的臉親了一口。
顧霆歎了口氣,徹底沒轍了。
這時,保姆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走進來,奶聲奶氣地喊:“爸爸,抱抱。”
是我們的二女兒。
顧霆瞬間變臉,剛才的陰沉一掃而空,他放下兒子,小心翼翼地接過女兒,聲音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寶寶餓不餓?爸爸帶你去吃小蛋糕。”
被冷落在一旁的顧景行不幹了,抱着顧霆的大腿開始嚎啕大哭。
我看着眼前這雞飛狗跳的一幕,感覺有些頭疼。
晚上,兩個孩子終于睡下。
我累得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顧霆從浴室出來,身上帶着水汽,他俯身,用額頭抵着我的額頭。
“累了?”
我閉着眼,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這就是我給你的補償?”我嘟囔着,“成了帶兩個孩子的保姆?”
他不懷好意的笑了,“這點補償哪夠,再生一個。”
我猛地睜開眼睛。
他凝視着我,呼吸交錯:“我聽說,三角形是最穩定的結構。”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他已經欺身而上,用行動向我解釋了,什麼叫做“最穩定的結構”。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靜靜地灑在床邊。
我想起很多年前,在那個冰冷的泥潭裡,我曾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跌入谷底。
可有人将我從深淵拉起,用他笨拙卻真誠的方式,治愈了我所有的傷口。
算了,看在他這麼賣力的份上,就當這是甜蜜的負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