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快步跟上,壓低聲音道:“大人,這府軍的事兒,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林川仰頭看了看陰沉的天色,“将軍有令不得妄動,眼下隻能先記着。這筆賬,早晚得算。”
他頓了頓,又問:“張家那邊如何?”
“憋屈得很!”王鐵柱抓了抓後腦勺,“整日對着那群笑面虎,小翠都快悶出病來了。那些掌櫃表面恭敬,背地裡指不定怎麼念叨呢”
“再忍忍。”林川拍了拍他肩膀,“等找到合适的人接手,就把張家的爛攤子料理幹淨。”
王鐵柱眼睛一亮:“那可太好了!我早就想回來跟大人了!”
話音未落,陳掌櫃跌跌撞撞追了出來:“林大人!這、這酒”
“怎麼?不夠盡興?”林川眉毛一挑,“再給你打一壺”
“使不得使不得!”陳掌櫃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方才那位軍爺說,這是大人親手所釀?”
王鐵柱當即瞪眼:“混賬東西!敢質疑大人?”
“鐵柱。”林川輕喝一聲,轉向陳掌櫃:“怎麼?這酒有問題?”
陳掌櫃撲通跪下:“小人鬥膽這酒香濃烈,入喉卻暖如春陽,實在是絕世美酒!”他顫抖着舉起碗來,“還有這紅燒肉,糯香撲鼻,肥而不膩,小人經營酒樓二十載,從未吃過此等美味啊”
林川負手而立,嘴角微微揚起:“陳掌櫃有話不妨直說。”
“小人、小人想問大人”陳掌櫃額頭抵地,“這酒肉方子”
林川微笑起來。
這兩樣東西,本就是他故意讓陳掌櫃嘗到的。
“陳掌櫃是生意人,眼光倒是毒辣。”林川點點頭,“這酒和肉,确實是我的獨門手藝。”
陳掌櫃眼睛一亮,連忙道:“大人若肯将這方子賣給小人,價錢好商量!”
林川笑道:“陳掌櫃慧眼識珠,那你覺得,這方子值多少?”
陳掌櫃聞言,先是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林川的臉色,又低頭盤算片刻,終于咬牙道:“若大人肯割愛小人願出五百兩!”
王鐵柱倒吸一口涼氣。
柳樹村幾十戶加起來,十年也賺不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