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哭笑不得:“我這又寫了三首,你還不知足?”
“寫得多,免單的機會才多啊!”陸沉月一門心思都在銀子上。
“這種事可不能以量取勝”
林川剛開口辯解,就見龜奴樂滋滋地跑下來:“恭喜這位爺!樓上評了佳作!今兒個的茶點全免,小的再給您添壺好茶!”
“咦?一首就免單了?”
陸沉月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林川的肩膀,“行啊你,沒白讀那些書。那這幾首,留着下次再來”
龜奴的目光落在桌上,愣住了:“爺又寫了?”
他伸手就去拿紙。
陸沉月趕忙阻止道:“不行不行,今日已經免單了,這些留着下次免單。”
龜奴笑道:“這位公子,若是再評一首佳作,給您免三次單!”
“真的?”陸沉月心中一喜,“那你都拿走吧!”
龜奴也顧不上添茶了,捧着紙又往樓上跑。
“又怎麼了?”
張雲山見龜奴又跑上來,眉頭皺了起來。
“張公子!謝秀才!二位再瞧瞧這個!”龜奴把紙遞過去。
張雲山不耐煩地接過,剛念了第一首的前兩句,臉色就變了。
那是林川随手寫的一首雜詩:
“寒露沾我衣,
西風拂我鞍。
不問前程路,
且看山月殘。”
謝文斌正端着茶杯潤喉,聽他念完“不問前程路,且看山月殘”,趕緊湊過來。伸手就把詩稿搶了過去:“好一個’不問前程’!這氣魄,比剛才那阕《鹧鸪天》開闊多了!”
他擡眼看向衆人:“你看這起句,’寒露沾衣’‘西風拂鞍’,寥寥八字便勾勒出羁旅風霜,可後半句筆鋒一轉,‘不問前程’‘且看山月’,把那點落魄氣全掃了去,反倒生出股豁達來!這等心境,尋常文人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