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就這樣盯着她,直到她喝完一碗粥,停頓了一下,才擡頭,自然的将手中的空碗還給蕭山。
那做派,宛然将他當做了仆人。
果然是個大小姐。
蕭山有些好笑,故意闆着臉,冷聲道:“不會說話?”
她被問的又是一愣,眼中的警惕再次浮上來。
蕭山覺得有些怪異,總覺得哪裡不對。
剛才喝完粥,她嘴角沾了些粥漬,如果沒看錯,她的手似乎做出擦拭的舉動,并不是用手擦,而是拇指和食指捏着,仿佛手裡捏着帕子。
可見,那是她以前的生活遺留下來的習慣。
待覺察後,她臉上短暫的出現一絲茫然。
這就是怪異之處。
蕭山是個粗人不假,但觀察力很強,不然也不會一路從無名小卒做到将軍。
她的眼睛又巴巴的盯着空碗,什麼意思很明顯。
“說話!不然别想再吃!”
這小獸,帶着野性,不調教一下不行。
聽到這命令的話,那雙漂亮的眼睛帶上怒氣,讓整張臉都生動起來。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蕭山冷哼一聲,轉頭出去了。
女人肩膀垮下來,摸了摸難受的胃,又茫然起來。
最終,她也沒再得到一碗粥。
這讓她在心裡,将蕭山也歸類為人販子之流。
不過一個用鞭子,一個講究戰術,本質都一樣,就是想将她變成聽話的牲口。
休想!
蕭山在廚房吃了飯,回屋就看到大小姐又躺回了床上。
這屋裡就一張床,平時剛夠他一人躺,現在多了一個人,抱着擠擠也是可以的。待改日他再打一張大的。
今日打了獵物就去了酒樓,回來又一直忙活,自己倒是沒來得及拾掇。
在外面用涼水沖了下,隻穿了一件寬大的半褲,原先的被子染了血迹扔出去了,現在蓋的是家裡唯一的一床新被。
手剛碰觸到被子,女人伶俐的翻身而起,動作間似乎扯着了傷口,整張臉都皺起來。
她目光戒備,大有魚死網破的架勢。
“放心,就你這身子,老子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