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奴才似的,丢男人的臉。”
陳東媳婦搬起盆子,一扭一扭地走了。
“生不出孩子來的男人不是更丢臉?”桂香嬸嘀咕。
“桂香?你說啥?誰生不出孩子?”旁邊婦人問。
“還能是誰?”劉桂香朝着陳東媳婦的背影努了努嘴。
“不會吧?陳東他娘說是這媳婦的問題啊,說她體寒,不易懷孕。”
“那老虔婆能說自己兒子不好?陳東看起來虎得很,實際上”桂香嬸不說了。
但她話裡的意思,誰還不明白,大家全都了然地唏噓了一陣。
蕭山這次抓了不少魚,養在了院子裡的水缸裡,這樣想吃的時候撈一條就行了。
雪娘坐在屋檐下陰涼處,看着蕭山在院子裡刮魚鱗。
“蕭山,你用拿弓箭的手來殺魚,屈不屈?”
她記得那日他輕松拉弓,箭入粗木的神氣,不難想象在戰場上,該是何等的凜凜氣概,雄姿勃發。
如今,卻用這雙手洗衣,做飯,蓋房子,他心裡有怨有憾嗎?
“我給我媳婦兒做魚湯,哪裡敢說屈,活了這麼大年紀,好不容易尋着一個呢!”
蕭山斜睨着她,虎目帶着促狹,一點都不正經。
雪娘臉熱,瞪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嗔道:“别人說我敗家呢!”
“是有點敗家。”
雪娘抿起嘴,“那你再去尋一個不敗家的去,我走就是。”
“那不行,你都花了我這麼多錢,我虧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