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握着他的手詢問他,“阿琰你要去衛生間嗎?我扶你去。”
裴琰搖了搖頭,“不去,你不用管我,躺下睡覺。”
她累了一晚上了。
剛迷迷糊糊睡下,睡得又不安穩,似乎還做噩夢了。
再加上又把他送過來醫院,心情極度緊張,肯定很累。
溫梨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困,我還要陪着你輸液呢。”
溫梨見他臉上的氣色并沒有好多少,額頭上還冒着汗,拿了一張紙巾,細細的給他擦着。
“請問能先給他吃個止疼藥嗎?我看他疼的厲害。”
看到這個情況,她這心就止不住的抽痛。
一個小小的胃,痛了都能疼成這個樣子。
她都不敢想象上輩子的他一刀一刀紮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有多疼。
“止痛藥不用吃了,止痛的針水就是第一瓶,醫生開好了,等這一瓶打進去,就會緩解。”
聽到護士這麼說,溫梨也不再堅持,說了句謝謝。
小護士已經準備好了,拉過他的手臂在他手腕上紮上皮帶,輕輕拍打着尋找血管,動作熟練又輕柔。
裴琰疼得微微皺眉,溫梨見狀,心疼地将臉湊近,輕輕吹着針紮進去的地方,仿佛這樣就能替他驅散疼痛。
“别怕,就一下,很快就好。”溫梨輕聲安慰,眼睛緊緊盯着小護士手中的針。
當針刺入血管的那一刻,溫梨下意識地攥緊了裴琰的另一隻手。
裴琰感受到了回握住她的手。
輸液管裡,透明的液體緩緩流動,一滴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