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不是那樣的人,他絕不會因為家族的壓力就對她避而不見。
裴琰對她的感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能自亂陣腳,她要做的是無條件相信自己的老公。
而且他也說了今天晚上也許趕不回來。
溫梨深吸了口氣,繼續處理着手頭的工作,不過這會兒的效率明顯低了很多。
心不在焉的
裴家老宅書房内,檀木香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裴琰修長的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擊,節奏洩露了他壓抑的怒火。
窗外暮色漸沉,将他的輪廓鍍上一層冷硬的邊。
“怎麼,現在連我的手機都要收?”他聲音很輕,卻像淬了冰,“您大費周章的把我叫回來,就是想沒收我的手機?”
老爺子端起青瓷茶盞,氤氲熱氣模糊了鏡片後的目光。
茶蓋與杯沿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既然回了老宅,就專心談正事。”
老人啜了口茶,喉結滾動,“别總惦記着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明天我會安排你和夏家的小姐見面。婚事已經定下來了。”
裴琰指節驟然發白,一下子站了起來,“婚事是您定下來,那人到底是誰來娶,就是您的事兒了。”
他想起出門前溫梨站在門口看他也去時的樣子。
又想起了晚上他老往自己懷裡縮的樣子,她總是習慣性地把臉埋進他睡過的枕頭,像隻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
此時此刻的她肯定在等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