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想擡手擦她的眼淚,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别哭,我沒事。”
“你有沒有事情我能不知道嗎?你别說話,今天你受的這些苦,我要一點點讨回來。”
這裡的環境比較暗裴琰看不清她的小臉。
身後傳來保镖卻在此時催促道,“溫小姐,人您看到了,該——”
把身上的炸藥解了!
“閉嘴!”溫梨猛地回頭,眼中的狠厲吓得保镖倒退兩步,瘦小的身軀上前架住他。
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撲面而來。
溫梨摸到他後背黏膩的傷口,指尖都在發抖,“他們打你了?是不是用家法了?那個老東西。”
“噓,先不生氣”裴琰把重量靠在她肩上,滾燙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我們先離開這兒。”
當兩人互相攙扶着出現在樓梯口時,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裴遠山看到孫子慘狀時瞳孔一縮,手中檀木杖“咚”地撞在地上。
自作自受罷了,要是他乖乖同意能有那麼多事嗎?
溫梨的眼淚還挂在臉上,“老爺子,這筆賬我記下了。”
裴琰也是到這會兒才看清,她身上的傷。
手上受的傷,他在頂樓看下來的時候看到了。
可現在看到的她,身上的傷更多,怕是連塊好地方都沒有了
“我讓你們走了嗎?”
裴遠山的聲音,再次響起。
溫梨看了一眼被折磨的體無完膚的裴琰,把他交給了雷克,轉身站在老爺子面前,“我還是那句話,不讓走,那就同歸于盡,反正現在人我也看到了,傷成這樣,現在不找你們算賬都是好事。”
說完冷哼了一聲,将自己的外套脫了丢在地上,身上挂滿了炸藥,“您既然不讓我們走,那行同歸于盡吧!魚死網破罷了,誰怕誰?有你們這些人在這兒給我們夫妻倆陪葬,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