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冷哼了一聲,将自己的外套脫了丢在地上,身上挂滿了炸藥,“您既然不讓我們走,那行同歸于盡吧!魚死網破罷了,誰怕誰?有你們這些人在這兒給我們夫妻倆陪葬,也值了!”
老爺子什麼時候被這麼威脅過?
有他一口氣在溫梨休想進培家的門。
裴琰在看到她身上挂滿了炸藥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你想讓我這樣去見夏家的人我沒意見,我就帶着我的梨梨一起,就像她說的,讓所有人給我倆陪葬不虧!”
“裴琰,你這是在威脅老爺子我?”
“不是威脅,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裴琰臉色蒼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目光卻依舊落在溫梨身上。
溫梨見他半天沒有反應,轉身扶着裴琰光明正大的往外走,“既然您不說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直升機在庭院呼嘯盤旋。
裴琰在艙門關閉前最後看了眼生活了二十年的宅邸,滿心失望。
機艙裡,溫梨正手忙腳亂地給他包紮,眼淚撲撲的往下掉。
裴琰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沾血的手指貼在自己唇邊。
“值得嗎?”他聲音很輕。
溫梨沒有回答這句話,紅着眼睛咬住嘴唇,突然狠狠咬在他肩膀上,“再有下次,我就真炸了裴家!”
裴琰悶笑着把她摟進懷裡,牽動了傷口也不肯松手。
夕陽透過舷窗照進來,給兩個血人鍍上溫暖的金邊。
遠處,裴家古堡的輪廓漸漸消失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