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現在的他還沒有适應她的擁抱,一點也不真實。
又害怕這隻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夢。
夢醒了他又該回到自己的世界。
那個沒有梨梨的世界
“能再看到你真的太好了,阿琰,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又害怕你出事兒了。”溫梨的聲音哽咽到幾乎要失聲。
緊緊的抱着他的腰,像是她放開了他就會消失。
裴琰突然狠狠扣住她後腦,失控地吻住那片思念已久的唇。
雨水混着鹹澀的淚滑進齒間,他近乎偏執地索取着她的氣息,仿佛要将這半個月來所有的絕望、憤怒和悔恨都傾注其中。
溫梨踮起腳尖回應他,小腹的隐痛在洶湧的愛意中變得微不足道,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才分開。
裴琰的手掌還在微微發顫,他生怕松開這一握,眼前人就會像泡沫般消散。
暴雨仍在肆虐,他卻恍若未覺,半抱着溫梨往車内走去,每一步都帶着小心翼翼的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車門關上的瞬間,隔絕了外界的風雨喧嚣。
車内暖黃的燈光映在溫梨蒼白的臉上,她睫毛上還挂着水珠,嘴唇被雨水浸得泛白,卻依然笑得燦爛。
裴琰喉嚨發緊,喉結上下滾動,伸手将她散落的發絲别到耳後,這才發現她的耳朵都被凍得發紅。
“冷不冷?”聲音沙啞得厲害,帶着壓抑的心疼。
不等溫梨回答,他已經扯過一旁的毛毯,輕輕将她裹住,又伸手調高了車内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