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該趁着孕期激素作祟的膽子,把那些卡在喉嚨裡的話全倒出來?
正想着,玄關傳來鑰匙轉動聲,溫梨慌忙抓起紙巾擦嘴,心跳卻随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愈發紊亂。
“怎麼吃得這麼急?”裴琰的聲音裹着室外的涼意,羊絨大衣下擺還沾着雨珠。
他蹲下身與她平視,修長的手指替她擦掉唇角的酸奶,指腹擦過皮膚時,溫梨看見他喉結劇烈滾動,“當心嗆到。”
四目相對的瞬間,溫梨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腕,将沾着酸奶漬的指尖含進嘴裡。
裴琰渾身僵住,瞳孔在暖黃的燈光下驟然收縮,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迅速抽出來。
抱着她就往浴室的方向跑。
“你要幹嘛?”
“剛回家沒洗手,髒!”
他已經将水杯遞到她面前,“漱口!”
溫梨:“”
溫梨望着眼前晃動的水杯,杯壁凝結的水珠滑落到她手背上,涼得她一顫。
裴琰的眉頭擰得那樣緊,仿佛她剛才含的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什麼緻命的毒藥。
“你最近很奇怪哦。”她沒接水杯,反而抓住他的袖口,羊絨面料在掌心揉成一團。
“哪裡奇怪了?不要轉移話題,先漱口。”
溫梨看着他遞過來的水杯,就着悶了一口,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