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沉默了,眼淚浸濕了張姐的衣襟。
夜深人靜,溫梨又一次失眠。
裴琰的那個背心已經變成了她的阿貝貝,被她蹂躏的不成樣子了。
在床上躺了許久。
她還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進畫室,打開燈,滿牆的裴琰映入眼簾——那是她這兩個月來的全部寄托。
她緩緩走到最新的一幅畫前,那是她今天剛完成的,裴琰站在陽光下,笑得溫柔又縱容。
指尖輕輕撫過畫中人的臉,眼中滿是依戀和不舍。
好想他!
真的好想好想他。
溫梨來國外之後情緒第一次崩潰,緊緊的抱着畫闆,連手都舍不得松開抱的越來越緊!
可是他會在晚上掐自己的脖子。
這不是變相的說明了他恨自己嗎?
她失蹤這麼長時間裴琰變成這個樣子,她沒有懷疑過,裴琰對他的感情,可那天晚上那些事情是假的嗎?
絕對不是假的,她真的清晰的感知到了。
溫梨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卻不及心口萬分之一的疼。
月光透過畫室百葉窗,在滿牆裴琰的畫像上切割出鋒利的紋路,像極了記憶裡他掐住她脖頸時青筋暴起的手。
手機在畫架上突然震動,屏幕亮起的瞬間,溫梨幾乎是踉跄着撲過去——是穆寒舟發來的照片。
畫面裡裴琰靠在辦公室沙發上,領帶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手邊散落着溫梨的孕檢單複印件,空了的威士忌酒瓶滾落在地毯,他睫毛上凝着碎光,卻不知是淚痕還是酒漬。
“梨梨,這是我第一次為了裴琰聯系你,他這個樣子我害怕他撐不到你生孩子”